先是一阵儿胡吃海喝。我这些弟兄一个个吃相不雅。诗人好像饿狼一般,手中的筷子倒饬得紧,适合他自己口味的菜一般要解决掉百分之五十;茄子眼睛直瞪瞪盯着菜盘子,一味埋头苦干,连话都顾不上说,但双唇叭叽叭叽声音响亮;鱼得水双目无神眼袋浮肿,明显最近几天纵欲过度,吃饭过程中鼻涕眼泪,时不时一声喷嚏,唾沫星子乱溅。
吃得七、八成饱了,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今天吃饭的主题,于是轮番敬酒给我。一开始我来者不拒,朋友们也愈发不客气,结果没多大一阵儿把我灌得面若关公头脑发昏,脚底下感觉也有些发飘。
“行啦,行啦,本人已经不胜酒力。你们成心要把我灌醉咋的?”我不得不开始拒绝敬酒。
“跟我们哥儿几个你还装?谁不知道你是办公室主任升成副局长的?办公室主任哪个不是酒桶?要不是陪领导喝酒喝得好,怎么能提拔成副局长?”茄子这厮今儿一上来假装胆囊疼,逃避喝酒,但吃菜一点儿没耽搁,这会儿反倒跟我较上劲了。
“照你这样说,我当副局长是喝酒喝出来的?去他妈的,其实我最反感的就是喝酒,当办公室主任这几年,谁逼我喝酒我就在心里问候谁的母亲和奶奶以及外祖母。今儿我又没有思想负担,茄子你敢叫板,咱俩一对一喝,我不信你还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