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笑道:“且待我去先探探风声。”
东晋派来引路的依旧是谒者台大夫孟汤,去往皇宫的路上,陆沉闲来说道:“来时便听说贵国最重礼仪,不似西楚那般野蛮跋扈,礼崩乐坏,也不似南梁自诩地大国强,狂妄自大,目无余自,可而今真个见识,才知与传闻有差,我大齐使团怀结好之心前来,还未进得城门,便遭受恫吓威胁,乃至刁难阻拦,委实是令人失望啊。”
提起这事,孟汤便不由脸色难看的紧,毕竟如此迎接异国使臣,在晋国史,甚至整个列国史上,都可谓是闻所未闻,就连野蛮的西楚对待去往其国的使臣,都知以礼相待,而晋国一向以商朝正统自居,自诩最持商礼,可却做出这等无礼之事来,孟汤在陆沉这位齐国主使面前,岂还有脸面抬得起头?
唯恐陆沉误会,坏了两国的邦交,孟汤赶忙解释道:“陆主使切莫误会,城门那档子事,完全是世家门阀自作主张,我国陛下全然不知情,倘若知道那群家伙竟敢刁难尊使,陛下定会雷霆震怒,加以斥责。”
陆沉悠悠说道:“只怕未必吧,听说贵国门阀势力强盛,就算是贵国陛下都干预不得,那群门阀胆敢忤逆贵国陛下,对我大齐使团横加刁难,即使是贵国陛下知晓,难道就敢进行斥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