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到底是个孝顺儿子,当即就命军医写下个方子,然后有命人加急送回了老家。
永台洲清苦,好些年未曾回家的胡言,心中总是寂寞寂寥的。
今日乃是花灯节,永台洲内倒是难得热闹了一次。
城中刹那张灯结彩,百姓们涌入长街,欢笑之音漫天,惹得在此驻守的将士们也难得放松了一次。
花灯节三年一次极为难得,胡言便给将士们放了个假,让他们今日痛痛快快地玩着,而他自己也难得放松,便窝在屋中大口大口喝着烈酒。
许是烈酒醉人,没喝几杯胡言的面色便红了起来,双眸也好似有了几分迷离之色。
“叩叩叩”
敲门之声响起。
胡言说:“进。”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
迎面走来一名瘦长中年男子,他身穿灰色的宽大粗布袍子,手中拿着一柄鹅毛扇在轻轻摇着,而他下巴处还长了一小撮羊角胡子,迎着月华时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姿态。
瘦长男人进门后,便问道:“将军在此喝闷酒,可是又想家了?”
闻言,胡言将目光落到他身上,道:“好多年未曾回去,只能在信上了解一星半点,我自是想家的,难道,军师就不想吗?”
瘦长男人乃是永台洲,胡言将军麾下的军师,杨鲛。
杨鲛勾唇,一缕笑从嘴边溢出,“将军可是忘了,我无家,一直四海为家,亦了无牵挂。”
胡言将酒壶放下,在自己额前轻敲,道:“喝酒喝得都有些糊涂了,军师可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