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息事者并未获得安宁。
其实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没有。
雨在推着火车
像工作逼着你往前走
你听着远处的深渊……涌入
昨夜的啤酒馆。
是啊,我们都在灌溉中!
——你很快就听到了酒话
出自安静的、抽泣的
下水道。
而天黑得很快,人也开始变了
大家都不是旧时的模样
——几首短诗的模样。
那些流逝的
已经入土为安。你知道
灯会亮的——跌倒后的歉意
是的,生活仍然在飞
雨在万物之上
往下落。
落在深邃或幽暗的沙坪坝
落在未打通的电话里。
……或者落在
一个或更多博尔赫斯的墓穴。
黄昏六点三十分的飞机
和远方一起飞过远方
在如织的棉花糖里滑行、转弯、快乐地快。
那是黄昏,六点三十分的飞机停在夕阳的脸上
而血压的狮子提前起飞……
天空胖起来
翅膀堆积的雪花糕,是我蔚蓝上空的拥抱。
很多次,她的高度在光斑里慢慢爱上流星、
处女座。爱上气流里出现的刹车声、
寂寞、苏打水的味道……
两个小时的夜航,冲淡了柠檬色的咖啡
云朵的海盗船知道我就要来。
我是眩晕
我所经历的祖国正在变成一束束的花边。
天梯下垂,你的身体也在慢慢变轻
眼睛是一架鱼尾形的慢放机
隔着玻璃:云朵的嘴唇、种在空气中的生活
“你所看不见的,就是我所看见的”。
比梦想还要远的是梦想、嗓子,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