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腹莫名的疑惑，他可是叶言学啊，庸俗凡人的盲目爱恋，自寻烦恼罢了，如何就能那么肝肠寸断了？他不懂他们的愤怒，就像他不懂自己的心。
可当双水山魂中的记忆出现，他看到那个已经被他遗忘的黑衣姑娘，用那么单薄的身躯完成一场并不需要任何人知晓的献祭——脸上带着眷恋的无憾。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爱啊！不是歉疚、不是感动，更不是什么狗屁可怜，而是赤裸裸的黏稠爱恋！比凡人的盲目更加盲目，比自寻烦恼更显可悲，哪怕丢了记忆，忘了容貌和爱的感觉，他都爱啊！
于是——过往人生的每一个傲慢时刻都成为利刃戳在他空旷的心上，就好像画面中黑衣煞神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他曾做出的每一件愚蠢的选择。
是他，太过自矜，以为人生可以如自己呼喝的那般顺遂。
是他，太过无理，以至于那些无法伤到他的歹毒转身降临到了掠景头上。
他爱的人，他遗忘的人，在为他的愚蠢而遭到惩罚。
“我得……快点找到她才行！快点才行！”叶言学捂住头颅，那种开裂的感觉又来了。